愛情選擇題：從小雪到葉奈法
其實我是在《巫師3：狂獵》裡選了葉奈法（Yennefer of Vengerberg）後，才回想起小雪的。
在軒轅劍三外傳《天之痕》中，令玩家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主角陳靖仇與兩位女主角，于小雪與拓跋玉兒的三人時光，但潛藏在細微互動中的愛情選擇題也總讓我們扼腕。個性害羞內斂，和玩家一路走來的小雪，以及敢愛敢恨，獨立果決的玉兒，到底應該選誰比較好呢？
儘管在遊戲中，兩位女主角的好感度多半取決於某些場景中對話的優先順序，並非玩家「有意識」決定下的結果，但在我兩次遊玩的經驗中，最後都是小雪結局。也許一來是覺得彼此的羈絆比較深，有點不捨得為了中途才認識的玉兒改變和小雪的承諾，再來就是這一代遊戲的改名機制，導致我都把主角改成自己的名字，兩位女角則分別是自己喜歡過的女孩。因此，原本遊戲中的選擇題，變形成了這兩位暗戀對象中，我多捨不得誰一些。
如果從兩人的個性來看，很長一段時間裡，我都認為自己比較傾向小雪型的女孩，直到最近碰到《巫師3》中的特莉絲（Triss Merigold）與葉奈法的新一輪愛情選擇題。
相較於《天之痕》，《巫師3》的選擇題直截了當的多。不過正因為選擇明擺在那裡，玩家意識到自己是有意識地進行選擇。
論個性，葉奈法和特莉絲相較於小雪來說都是很獨立的，但葉跟玉兒較接近的是做事衝動較不顧後果。很多和葉奈法有關的主／支線裡，我扮演的獵魔士傑洛特（Geralt of Rivia）常表達出 "Do I have a choice" 的無奈。同時，可能因為成長背景與兩人多年的恩怨情仇，葉奈法是個快嘴的人，很多玩家常抱怨她的毒舌。
相較之下，特莉絲像個鄰家女孩，非但有一頭俏麗的紅髮，個性也率真可愛。在花園裡的這一段，到底有多少人能選擇不親吻她呢？
如果我喜歡的是小雪型的女孩，為什麼在《巫師3》裡沒有選擇特莉絲，卻選擇了葉奈法呢？
事情是這樣的。在支線 Now or Never 中，傑洛特答應特莉絲要將城內被追捕的術士們救出，而在與她臨別之際，如果玩家在前一個花園支線裡有選擇親吻特莉絲，此刻也表示希望她不要離開，特莉絲就會回頭。儘管我也很希望特莉絲留下，但考量到這座城市肅殺的氣氛，我不希望因為個人情愫害了特莉絲，因此選擇忍痛跟她道別。
做完這個決定後我惆悵了好一陣子，也馬上去查之後還會不會見到特莉絲。好消息是日後兩人還會見面，因此這一別並不是永別，不過兩人就沒有機會再成伴侶了。
我當然也不是（或我希望我不是）因為非有個伴侶不可才選擇葉奈法的。如果看過原著小說或 Netflix 電視劇的朋友都會知道，傑洛特對葉奈法的感情幾乎是閃電式的，兩人的感情也因為一隻鎮尼（djinn）而難分難捨，不過這仍不是我選擇葉奈法的理由。我看的出來在她那些尖銳的話語背後有對傑洛特很深的關心與愛，而且能有個和自己鬥嘴的伴侶也很棒。
於是問題來了：從小雪到葉奈法，我的感情觀經歷了什麼樣的轉變嗎？
像我前面說的，小雪跟葉奈法並不是光譜的兩端，兩人都是主角很長時間的夥伴，而承諾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因素。
不過大概是大學後，我就慢慢意識到自己受兩個極端類型的女孩吸引，一個自然是可愛需要人照顧的類型，而自幼因一頭白髮而遭村民歧視排擠的小雪，以及短暫因局勢而落難的特莉絲就屬於這一類。但同時，我發現自己也喜歡神秘的女性，這大概就是葉奈法了吧。至於這個覺察是在現在的關係中逐漸領悟的嗎，或者有什麼其他的誘因？這可能是可以私下探究的。
另外我也在反省，為了不要讓特莉絲因為我的一句話而重回險境，是不是太霸道了呢？這種犧牲小我（個人情愛）完成大我（對方平安）的情操是不是也是一種自私的舉動？就像很多影視作品中，男主角可能因為病痛或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世，就忍痛和伴侶分手，希望對方可以趕快找到下一個託付的對象，當我在嘲笑或譏諷這種舉動之餘，我自己是不是也做了類似的決定呢？
儘管我心裡這麼懷疑，如果要讓我再做一次選擇，我可能還是會選擇讓特莉絲離開吧。唉，多希望在遊玩過程中，也能親眼看到那段在燈塔裡的浪漫啊。
結語
特莉絲和葉奈法的選擇題其實比在本文中呈現的更加複雜。看過小說再去玩遊戲的玩家多半是葉派，因為在文本中特的戲份較少，而且若仔細考察傑洛特與兩位女性過往的互動，特在某些決定上也有些瑕疵。純粹的遊戲派則多半是特派，因為不論是造型、配音或劇情，特莉絲實在是個讓人很難說不的女性啊。但這些糾葛並沒有造成（或者我希望沒有）我的判斷，但基於完整性又覺得需要交代，因此放在結語處。
另外，退伍後（或者更長一段時間之前）就發現自己的文字功力急速衰退，大概是因為玩太多遊戲又很少寫東西的緣故吧。希望從這篇開始，又可以慢慢開始書寫，慢慢把失去的東西找回來。
